谢知鸢摇摇头,“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好,只能喝一点点。”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发酒疯。

小时候就已经有过一次了。

谢知鸢只要一想起自己央着表哥抱她的画面,便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陆明钦掂着酒盏看她在原地揪着手指头,似乎想起些什么,眸里不禁染上几分笑,他正想再开口。

叩门声再起,“世子爷,太子在外等候,说有事与您商议。”

谢知鸢知晓太子与表哥必是有要事相商,可被人抢了与表哥相处的机会,心中难免有些不虞,那面团似的脸上也带了些许。

她福身道,“既然是要事,那我便先回了,正巧明霏她们在隔壁的玉醉楼吃酒嘞。”

陆明钦没再留她,只又问了句,“今日你一人出的门?”

谢知鸢点了点头,“玉醉楼离这只有半条道,表哥你放心。”

她说着又福了个身才往外走,嫩青色裙摆在空中翻飞起一角。

陆明钦眉目沉寂,注视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房间,才侧目朝伴云淡声吩咐道,“派两个人看着点。”

谢知鸢捱着内心的失落,才出门便撞上了个男子。

那男子一袭云绣衫,腰间佩了块云龙玉珏,眉眼俊郎舒阔,满身气度不凡。

她知这是太子,没敢多看,只垂眸行礼,才匆匆离去。

太子宋誉启侧目瞧着她窈窕背影半晌,翻飞的衣摆似随风辞柯的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