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有必要这么护犊子吗。

谢知鸢欢欣地被伴云领着到了隔壁墨雨舫,只一进去,她便呆愣在原地。

舞女半露不露的衣衫,位于白嫩上的手,交叠的嘴儿

随风飘来的脂粉气让她打了个喷嚏。

伴云察觉到表小姐未跟上,转身见她盯着小倌通红微喘的脸目不转睛地看,那小倌衣衫半退,在女官的身子底下轻颤

他大惊失色,忙唤回她,“表姑娘,世子爷还在等着呢。”

“噢噢。”谢知鸢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颠颠地跟在他后头。

不一会儿到了一侧门前,伴云笑道,“表姑娘先进,小的就在外等候。”

谢知鸢提裙踏入内间。

自河道上吹来的风掀起额前碎发,她痒得伸手抚了抚,日色下白嫩肌肤近乎透明。

“表哥你,你怎么在这呀——”谢知鸢不复在三皇子面前的嚣张劲,小心翼翼行至他跟前,揪着衣摆问。

陆明钦半靠着窗栏,手里转着酒盏,淡声道,“谈事罢了。”

他目光浅浅落在女孩的发带上,微不可闻略蹙眉。

东倒西歪,真乱。

谢知鸢才应了声,便听他叫她过去。

颠颠地走了几步,她偷偷抬眼,这才瞧清表哥今日穿了件墨蓝领衫,同色发带,衣摆处的鹤纹似振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