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抚了抚胡子,似是很遗憾地叹气道,“晚喽!今日邵大人恰逢空缺,他方才已派人递话,说是即刻便到。”
说着,他往主座上踱步而去,摇头叹气似乎不愿再管。
陆明钦今日答应了表妹来大学府,夫子们哪敢真让他监考,他与院长打了个招呼便去书房审批近日来的琐事。
严夫子到书房之际,他正蹙眉看手中秘报。
承宣布政司使李岩于三日前发觉与按察副使孟知同接洽的并非是南夷,只是私交甚好、多年未见的友人。
孟知同算是二皇子手里为数不多能干的,他官位虽不高,可因着职务之便,上巡下司往来自由。
陆明钦思忖片刻,正想着派疾烨传信,没想到他自个儿先进来了。
入内的疾烨先行一步开口,“世子,严夫子在门外等候。”
严夫子?大学府只有一个姓严的夫子。
对这人陆明钦倒有些印象,为人赤忱,性子不坏,只是过于固执。
他起身微抚衣袖,朝外迈步之际,心下已了然。
必是阿鸢又闯祸了罢。
在路上陆明钦已于严夫子口中得知此事来龙去脉。
对着严夫子吹鼻子瞪眼的喋喋不休,他不置可否,心下却只信了半分。
途中,严夫子因事被唤走,陆明钦耳根子清静了些,侧眸间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