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她。

他的表妹自小便爱打扮,那时发丝细软,戴不了簪钗钏,便时常溜进花丛里,出来时头上已顶了好几朵粉嫩的花。

长大些后,也惯爱一些繁复的样式、闪闪精细的发饰,没一日落过。

可今日,爱美的小姑娘只在两端的揪揪处缠了小铃铛,简洁得不像她。

谢知鸢瘪瘪嘴,脸颊肉似被戳出一个小窝,软得不行。

她委屈巴巴地说,“娘说今日戴福禄娃的样式,必能得个绝佳的考核结果。”

陆明钦停在她发上的手微顿,他轻轻笑了下,声音却依旧是淡淡的,

“你娘说的对,不过,若是你将我那日与你说的好好记了,也必能合规。”

听见这话,谢知鸢有些心虚地揪揪手指头。

她长睫不住扑扇着,陆明钦一看便知她这是没备好功课。

他有些无奈,目光调转间落在她的书篓上,淡声问,“重吗?”

陆明钦一手捧书,一手拎着表妹的小书篓踏进大学府,背后亦步亦趋跟着小小一只。

青石板路间,花团锦簇,熙来熙往。

时不时有人停下来朝陆明钦行礼,他一一礼貌颔首回复。

表哥可真忙。

谢知鸢默默看了半天前面男人微长的袖口,手指头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