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从前往日每次在梦中,她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疼痛与灼热,这还是第一回 直面某种足以令她颤抖着哭出声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谢知鸢难耐地抬抬脚,腕上一重,哗啦的锁链声照常入耳。

她沁着水的眸子越过拉开的浅红色床幔,落于立在桌前的表哥身上。

男人着一身月白色寝衣,典则俊雅,身姿颀秀挺拔,显出些微有力的轮廓。

他慢条斯理挑着灯芯,噼里啪啦的火光溅出,映得半边面容微亮。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眼望过来,火光跳在他的眸底。

他语调轻轻的,“现在还疼吗?”

他的声音恍若带着勾子,一下一下挠在她的耳廓,足以将一切欲念挖掘得彻底。

谢知鸢耳边听着,心尖的颤动几欲将她折磨得浑身流汗,渴望有什么能重重碾压上她。

她在床榻上蹭蹭,上面潮湿黏腻一片,根本无法消热,甚至连手脚处的锁链都已染上她的体温。。

谢知鸢委屈地一滴一滴往下砸泪,她控制不住呜咽出声,头一回在梦里成功地喊出“表哥”。

陆明钦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女孩闭着眼小声啜泣着,汗夹着泪在微红带怯的脸颊处慢慢滑落,依旧是那个娇气的性子。

他放下手中的银钩,不紧不慢擦了擦手,才朝拔步床上走去。

谢知鸢一边哭,一边眼巴巴看着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