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谢知礼见她瞧得这般仔细,虽知她是在担忧出问题,可也有些许不爽,“这必定是真的,我与爹都瞧了好几遍。”
谢知鸢没搭理他,自顾自想着梦中的情景,云芝草与霁灵草的区别
她脑中闪过些什么,朝门口窜去,没三两下就跑到担子前。
谢知礼反应不及,正要去追,却被谢夫人唤住,“让阿鸢看,多大人了,还不晓得让着些妹妹。”
谢知鸢蹲在担前,细细询问着小厮,“那城东的货行给咱们换货时每批都有核验过吗?”
那小厮见着了主家的小姐,紧张得磕磕巴巴,“有有的,东家,东家都探查过。”
谢知鸢心下依旧慌慌乱乱的,她知最妥帖的方法便是她全都给瞧一遍,若是真没有,再谈那梦只是虚妄。
她蹲下,从一堆药草中扒拉出一根,乍眼一瞧正想放回去,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些什么。
她将叶子切掉一点后,仔细探查,果然便见它原本渗着汁的边缘慢慢凝固成型。
云芝草最大的特性,不就是汁液可凝口易合吗?!
她又翻到这草的根部,将那上边的淡黄色细环抹了抹,指甲间出现点粉尘。
——这是涂上去的。
长安街,云孟落。
台上有说书先生滔滔不绝讲着故事,大厅中整整齐齐摆了木桌子椅子,众人拍手叫好声充盈此片地带。
蓦地,外头有了些许响动,众人不明所以望去之际,远处传来喊声,“锦衣卫来啦!”
余音仍在空中盘桓着,一群持着刀的影卫呼啦啦闯入这酒楼,人群像是见着了贼匪般,纷纷惊呼着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