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罢又甜甜笑着回房。

小姑娘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她不知道,她哭唧唧之际,世子爷就在门后静静看着她。

许是世子爷此次的病吓着了她,表小姐竟日日苦读医药籍册,来陆府时眼下都是青的,如若不是这样,又哪有后来的小神医呢?

伴云思绪收拢,才到停南轩院外,就发现疾烨归来正朝里疾步而行。

“疾烨!”

疾烨顿步,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

伴云笑眯眯地开口,“待会可否替我向世子爷求个情,”他说着又蹙蹙眉,“我这次数多了也不好开口呀!”

疾烨满眼都是“你怎么又惹祸了”,但他一句都没多问是何事,见怪不怪地只嗯了一声就朝内赶去。

自谢知鸢离去后,陆明钦复伏桌案处置未完的公文,见疾烨进来,只稍抬眼,“何事?”

疾烨拱手,“西南来报,按察副使孟知同前往西陵绵州。”

“绵州——”他略思忖,眸光蓦地锐利,“告知太子,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诱饵。”

圣上身体逐日衰败,不再管朝堂之事不说,还敏感多疑。

在太子势大之后,随意寻由头发作了他那一脉的亲信,也导致二皇子抓住可乘之机,如今在朝堂也有不小的势力。

帝王家的制衡之术,即便是亲缘血脉,也终究逃不过。

如今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尚在观望局势,而太子手中又握着飞龙令,二皇子手中只有几个小喽啰,这下狗急跳墙去寻那南夷交易确有可能。

但局势尚未明朗,他不可能蠢到给自己留把柄,陆明钦下意识察觉几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