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四目相对,谢知鸢只觉着热意“腾——”地升起,烧的她脸疼。

她支支吾吾地垂眸,长睫扑扇着,不敢再望他。

陆明钦视线从她的额前毛茸茸的碎发转到通红的耳朵尖儿,轻轻的嗯了一声。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烛火噼里啪啦在燃烧。

“我我帮表哥重新缠布条吧!”谢知鸢小心翼翼抬眸看他,指尖忍不住扣了扣手指。

陆明钦没有应话,只将手掌又抬了抬。

谢知鸢接过那只大手,伴云已将那盘伤药放于旁边的小凳上。

她轻轻地将旧布条解开,在看到男人掌心的伤口时眸中溢出几抹心疼。

挑皮、洒药、包扎,谢知鸢做的得心应手,陆明钦见她如此熟练,问道,

“经常这般替别人治伤吗?”

谢知鸢“嗯”了一声,她将布条轻缓地绕着他的大掌缠了两个圈,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这才像是小孩要讨赏般抬眸望向表哥,却对上他略沉的神色。

谢知鸢不知所措捏捏手指头,试探着说,“那我回去了?”

陆明钦低头用指尖拨了拨那个蝴蝶结,淡声道,“一道用晚膳吧。”

他才说完,伴云便已将一副碗筷递到桌上。

陆明钦瞥了一眼他,眸色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