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带课业?”

谢知鸢收拾了下心思,忙点点头,将书袋从肩头取下,自里边掏出几本册子。

墨蓝色书面崭洁无比,边角都未翘起,若是不知道的,只以为姑娘对这书爱惜无比,可陆明钦一眼便知,她这是没怎么动过。

他似是轻笑一声,“此次可有自行作诗赋论经?”

“有的。”

谢知鸢边应着,手中书页翻得飞快,不一会到了写满字的那页。

她双手奉上,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大学府,讲经,讲史,亦讲簿。

每月课试由院长出题,山长审批,出题无误后,诸学子将于书院的考核厅进行考核。

陆明钦平日里其实很好说话,虽说气势令人生畏,可基本有求必应。

但在授课上,他却颇为严苛。

就像如今这般。

谢知鸢见他单手将册子接过,扫了几眼后,眉心微蹙。

她心骤缩,看着表哥垂眸将册子轻轻掷于桌案上,那声“砰——”正巧撞到她心里。

“此篇”陆明钦不知如何点评,如若身前换个人,他早已不留情面,从中寻出十数点将其批的一无是处。

可他目光落于女孩明显生怯的脸上,有些无奈,只得道,“是得重做。”

“不过,你得按我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