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哦。”她嘘了一下,神秘的很。
行。降谷零耸肩。
“那佑一呢?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吧?”
这话说的。望月奈奈心里一惊,迟疑问道:“难道你知道?”
降谷零疑惑:“难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啊,hiro肯定会告诉她吧。
望月奈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诸伏景光可没告诉她降谷零已经知道了的事啊。
再试探试探:“佑一是怎么生出来的?”
降谷零以为她真不知道,蹙紧眉头:“不是dy吗?”
咳咳咳。她差点被呛到了。
很好,很合理,不愧是很会逻辑自洽的波本先生。
不过诸伏景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想想也不可能啊……但好像比起男人怀孕,dy这种不合伦理也不合法的事情似乎更能解释得通。
“奈奈,不会是你自己生的吧?”降谷零语气一顿。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她病情恶化住院的时候做过检查,没有怀孕的迹象。
望月奈奈移开视线,心虚道:“反正你都没猜对。”
早知道就承认dy了,不过她刚刚都被噎得咳嗽了,她顺势说下去他肯定不相信。
如果降谷零知道她把他的亲亲幼驯染弄怀孕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手铐把她铐上。
总感觉怪怪的。降谷零仔细盯着她。
这么心虚干什么?似乎很怕他把她逮捕一样。
“反正你别问,这是我和他的秘密。”她低下头。
“好吧。”降谷零无奈笑着,“这下你开心了吧,有了你和hiro两人独有的秘密。”
望月奈奈像只小老鼠一样捂嘴偷笑,杏眼灿若星辰。
他们俩的秘密多着呢。
降谷零揉了揉她的头顶,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轻拂,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怪不得hiro这么喜欢摸她的头。
她倒是乖乖的,丝毫不反抗,和他们的孩子诸伏佑一完全不一样。
一想到当时小男孩满脸苦恼地捂住自己的头顶,他就想笑。
“帽子要带上吗?刚刚掉到地上有点脏了。”他举了举手上的鸭舌帽示意。
少女点点头,正准备接过。
他却把鸭舌帽向前一伸戴在她头顶,还往下压了压,把她细碎的刘海都压塌了。
“小矮子。”他笑了笑。
“你!”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波本这个家伙!
望月奈奈瞪他。
这两天,望月奈奈都刻意避免去一年级b班的美术手工课上做助教,也会刻意绕路不经过他们所在的班级。
除了偶然一次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她见到了那两个被孩子们包围住的身影。
闪闪发光,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能看见。
有着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成熟气质。
望月奈奈眯了眯眼,默默退去。
时间来到了周五,本来是她下了课之后自己回去的,但今天诸伏景光提早下了班来接她。
“我们去接佑佑吧。”佑佑也快放学了,望月奈奈想他了。
这几天佑佑吃醋吃得厉害,她心虚极了。
因为她白天不去陪他,反而去陪其他小朋友了。
佑佑用那双猫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心都要碎了。
不过等她弄好身份了,她肯定就去幼儿园找他玩!
诸伏景光笑了笑:“高明哥把佑佑接过去住两天,他已经到了。”
“啊?”
“好吧。”刚刚还上扬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见不到儿子了。望月奈奈失落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那我们这周末干嘛呀?”趁着红灯,她牵了牵他的衣角,声音弱弱地问他。
要不他们俩也去长野县住吧?她有点想提议这个。
“等下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去神奈川泡温泉。”
诶?神奈川?
过二人世界吗?
望月奈奈红了脸,内心生出期待。
这次总可以泡同一个温泉了吧。
她在想什么!她羞愧地捂住脸。
诸伏景光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可惜红灯转绿,只能将视线移回来。
想到口袋里放着的戒指。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晚上八点,他们在夜色中抵达了神奈川温泉旅社。
携手故人,旧地重游。
时过境迁,这里的人、事、物已经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逐渐泛黄褪色消逝在长河中。
这四年里,诸伏景光都会在四月底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睡在当时他们订的那个房间,去看那场曾经在星光璀璨下许下美好愿望的烟火盛宴。
每到那几天,都是不眠之夜。
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身影都会细细麻麻钻入脑子,把他的心揪得生疼,而他也心甘情愿陷入这无止境的纠缠捆绑中。
那几天,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一次旅行……
在漫天绚烂下,还约定第二年还要来到这里。
然而第二年,只有他如约而至。
身旁那个紧紧依偎的身影却再也不见了。
他有时甚至觉得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很累,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心空落落的无处可依。
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是吗?
人生逐渐没有了意义,连笑都成了一种掩饰内心麻木的习惯,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看着佑佑那张集合了他和她所有特点的脸,他既高兴,又痛苦。
没人知道他有多绝望,没人知道他有多难过,为了佑佑,为了哥哥和朋友,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坚强从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