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不觉用力。
“噗嗤!”李萧冠把手放在严肃手背上,感受着手底下绷紧的皮肤,摇头一笑,“怎么可能,当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我可要跟紧你,天海他可是说京都有很多喜欢你的人呢!万一我不在你被哪个美貌的狐狸精勾走了怎么办?”
老胡本来在忧心,听到小将军夫郎这句话噗的一下一口茶喷了出来,非常失礼的把桌子打湿了。
“咳咳咳!”老胡咳得天昏地暗。
李萧冠嫌弃的挪远了一点,站在严肃身后搂住严肃的脖子,压低声音威胁状,“要是你敢抛弃糟糠之妻,我就把你喀一下,脖子扭断!”
老胡已经咳得扒住桌子腿了。
拜托,小将军夫郎到底是怎么有勇气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说出“糟糠之妻”这四个字的!
虽然异域使臣已经到京,但是严肃似乎并没有立刻赶回来的打算,李萧冠也就从一开始的紧张转为淡定。
这一日后院的染衣师傅说染出来了一种新花色,李萧冠便去了后院。
新花色果然很好看,不再只是一个大红色,更像是渲染了几种不同的红得叠加效果,还加了一点茜草本身的黄色。
秋婶和李小包在这里学了几天,两人本就都是好相处的,和染衣的几个师傅相处得很好,加上又是将军夫郎的命令,那几个师傅教得很是尽心尽力,秋婶和李小包的悟性都不错,竟然也学了几成技艺。
李萧冠很高兴,正好今天又是月尾了,便让两人一人挑了一匹布,又发了银钱,等两人推辞的时候就态度强硬的说这是工钱,要是不收的话就是不想再来了。
见李萧冠虎着脸,两人只好无奈的收下了。
“走!”李萧冠一挥手,小心看看周围,没看到严肃也没看到老胡,便兴奋的一撸袖子,拉着李小包说,“我和你去晒新染出来的布匹去!”
“这不好吧.”李小包摸摸李萧冠的肚子,“被严肃知道他肯定不高兴的。”
“哎呀,可以的!”李萧冠忽然软下嗓子,拉住李小包的袖子左右摇动,“不被他看到就好了,走吧小包夫郎
李小包:“.”
鼻子有点痒。
“好不好”
“咳,好吧。”
李小包边晒布匹边看着蹲在盆子边把手放进盆子里泡着的李萧冠,有点无语。
“小罐儿,你真的那么热吗?”
“那当然!”李萧冠稍微拉开一点领口,洁白的颈项犹如天鹅脖一般优雅,干脆坐在了地上,“热死了,天天睡不着,啊,这水好凉,好舒服.”
“好吧.”李小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晾完最后一块布料,盆子里拧出来的水也积了一小半,说时迟那时快,李萧冠飞快的脱了鞋袜,把脚往里一放。
“嗯.舒服。”
雪白小巧的脚在水里还调皮的动了动,脚丫子似一根根白玉一般。
李小包望着廊下头发披散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一双脚放在盆里的美人,无语凝噎。
小罐夫郎这副模样他竟然还觉得别有一番诱人风韵,也是疯了。
墙外探进院里的树枝一晃,而后又恢复了原样。
隔日下人在后院竟然发现了一盆冰,还有一张纸条。
“予罐哥儿。”严肃轻念。
李萧冠眨眨眼睛,茫然的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