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深情的亲吻,这更像是一种领土的掠夺,不带一丝温柔和爱意。
尖锐的齿尖咬破嘴唇脆弱的皮肤,甜腥味在言知瑾口腔里弥漫,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还是言虺的。
尖细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但不知是不是被撕扯了太多次,他已经察觉不到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悲伤。
像是被关在密闭的木头房间里,水从门缝里渗进来,逐渐从脚踝,淹没胸口,而他只能等着水流漫过头顶,将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挤出去。
在他几乎晕厥过去的时候,言虺终于放开他了,清爽的空气大量涌入胸腔,冲击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样,答应我吗?”言虺喘着气问。
言知瑾的身体仿佛已经脱离控制。他机械地说:“做梦。”
下颌骨再次被巨大的力道钳制。
言虺哈哈大笑,他笑得过于用力,气息不稳,险些让人以为,他会一口气接不上来。
他用手指重重按压言知瑾嘴唇上的伤口,玩味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不过无所谓,这才是你。”
他的拇指在言知瑾白皙的脸颊上抹出一道红痕。
“那你就好好地记住,去憎恨我。”
他病态地笑起来,指尖落在眉尖眼角,细细描摹言知瑾的五官。
“用你全部的力气去报复我,让我成为你唯一的也是最念念不忘的仇人,让我成为你午夜时分的梦魇,你的心中将永远有我的位置。”
许许多多的画面涌入言知瑾的脑海,撞得他想要干呕。
他从支离破碎的画面里捕捉到一两个片段。
他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站在他面前,脚边躺着几个满身鲜血、已经昏迷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