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如自然也注意到了,乖乖地窝在他的颈窝处,将人又抱紧了些, “阿清不怕阿清不怕, 谁也不能把阿清抢走, 谁也不能。”说着还轻咬了咬他的颈项,在上头留下了个细小的牙印。
可这些牙印如何都不够,他又咬上了林清的锁骨处,同样的在上头添了许多。
在看到身上的血迹时,他会将其舔去,一点点毫无保留。
红衣也随着他的动作漂浮在水面,白皙纤细的身形映入眼帘,身上的血迹已经全部被他舔去,干净的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可后背那个还在渗血的血窟窿却又告诉他,受伤了,而且伤的极重。
他没有去理会而是靠在了林清的耳畔边,仿佛是在缠绵般亲昵的在他的耳畔落下细碎的浅吻,最后这个吻又落在了他的唇上。
一点点的亲吻安抚了他不知所措的情绪,待片刻后才起了身。
苍白的唇随着他的亲吻有了些许血色,但很快却又惨白一片,薄唇微启染上了一抹水润。
他看了一眼后才去看自己的手腕,仿佛是在寻着什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片刻后才动手在上头划了一道血口。
带着奇香的鲛人血也在瞬间溢了出来,一点点滴在林清的唇上,顺着又落入了口中,好似雪地中盛开的血梅般,惊艳无比。
只是这血也不过一会儿却又止下了,伤口已经愈合。
白之如见状眸色一沉,再次动手在上头划出了个更深的伤口,使得血水犹如流水般不断落入林清口中。
但他又怕伤口会再次愈合,所以他动手扯开了伤口,使其不会立马愈合。
随着鲜血的渗透,林清背后的血窟窿竟是开始愈合,可身子却仍然是极其冰冷。
白之如又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使得血水流的越来越多,而他的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可他是一点儿要停下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越割越多,到最后两只手上都布满了伤口。
但因着伤口会愈合,所以这些伤瞧着并不重。
直到血窟窿完全消失,后背光滑的仿佛从不曾有过伤,他才收了动作抱着林清出了池子。
这儿太冷了,他怕林清会不舒服,打算抱着他回洞府去。
可他哪里会走路,最后只能抱着人在地上爬,一路爬去洞府。
这一路下来,他怕会弄伤了林清,以至于一直护着,而他的鱼身上却是布满了伤痕。
因着失血过多,伤痕愈合的速度不再如先前那般快,手腕上几道伤痕到现在也只愈合些许,并没有完全消失。
可他不在意,托着林清就放在了床上,最后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学着林清以往给他盖被子的模样,也乖乖地盖在了林清的身上,一副怕会冻着他的模样。
他看着林清仍然极其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靠在了他的耳畔,低低地唤着,“阿清,阿清,阿清......”
一声声唤着,里头还夹杂着些许眷恋,惹人心疼。
直到许久后,轻唤声才散去,他蜷缩在林清的怀中沉沉睡下,可双手却紧紧地抱着,如何都不肯松开。
洞府内只余下了淅沥的雨声,很是寂静。
林清醒来时已是深夜,他的思绪仍是有些恍惚,身子更是疲惫的完全动弹不得。
可除了无尽的疲惫外却是连一丝疼痛都没有,这让他很是不解。
昏迷前赤金蟒的毒素已然蔓延至心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毒发身亡。
即使侥幸逃过毒发,可背后那个被赤金蟒牙齿刺穿的窟窿也会要了他的命,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却是一点儿被刺穿腹部的疼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