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安排了隔壁两间房。
只见执法堂弟子不知启动了什么,那些滚绞着穿梭的水锁链便骤然消散成漫天水雾,而在他们进去后,又重新成型,将各自房间封上。
执法堂弟子告诉他们:“不要擅自触碰水链。”
说完便离去了。
白嘉木踢开地上刚送进来的蒲草团,一屁股坐在冰凉地面上。
发觉就连自己脚底下的地砖里,都有细小水流穿行,打湿了他的裤脚,这人只好悻悻把蒲草团拖过来。
砖墙另一端,传来程陨之略有些模糊的声音:“老兄,感觉怎么样?”
声音被冲刷的水流筛过,有些听不清。
回荡在空荡荡水笼里,骤然觉得,这地儿大的过分。
白嘉木冷笑道:“做戏做的真好。”
程陨之和颜悦色地说:“程某人才懒得跟你做戏。我只想问你,你觉得自己会是凶手吗?”
白嘉木顿时沉默,程陨之又道:“你觉得你真有那么大能耐,能在醉酒时梦游杀了白炯。或者说……你根本就没醉?”
白嘉木瞬间抬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程陨之摊开手,发现对方也看不见:“你看,你觉得自己不是凶手,我也觉得我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难道是我们不知道的第三个人?”
白嘉木:“哪又多出个第三人?”
程陨之想了想,引导他:“那的确是你的匕首。”
“对。”
“那谁能够得着你的匕首,并且有机会去杀人?”
白嘉木顿时反应过来:“昨天在我身侧的,只有丘臻!不对,他也只跟了我半月,哪有对白炯这么大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