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陨之尚且对他还有些印象,上次和子陶打的那一架,可谓令人记忆弥新。
今天他倒没有带那俩元婴保镖,而是规规矩矩独身一人坐在席上饮茶。
见程陨之望来,不屑地撇开眼睛,吹了吹茶面漂浮的碧叶,又有些嫌弃,悻悻放下。
程陨之和蔼道:“白道友,也许是我耳朵有点背,请问您刚刚说了什么?”
白嘉木:“没什么。只是想和那位道友说,不必和一个废物结交。”
隔壁桌道修正在喝茶,闻言,差点把口中茶水喷出去。
他狼狈地咳了两声,抹了抹嘴,尴尬地看了看白嘉木,又看了看程陨之。
最后了然:他们可能有点私仇。
程陨之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并不生气,和颜悦色地纠正他:“并不是哦,是我一位朋友和这老兄有私仇,可能恨屋及乌到我头上了——这我可不认。”
“况且白道友,虽然现实情况的确是这样,但把废物放在嘴边,怪不好听的。”
显得你挺没礼貌。不过这话被程陨之咽下去了。
白嘉木眉头一挑,轻蔑地撇过脸。
手肘撑着桌子,又小口饮茶。
他随口道:“和玄天宗那个废物一样。大半时间用来拉扯小辈,自己不好好修炼,老爱对别人指手画脚。最后自己落下修为,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隔壁道修算是听明白了:“哦,原来是朋友的私仇啊。那道友,你干啥逮着这位不放,还说人家……”废物呢?
程陨之制止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白嘉木已经听见了。
他冷哼一声,重重放下茶杯:“两百年了,还在筑基中期,不是废物是什么?这种人,能有什么独特理解?笑掉大牙。”
道修:“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