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噜咕噜地灌下,又觉得口渴,忍不住再来一杯。
程陨之也拉着凳子坐下,好奇地问他:“这白嘉木是个什么来头?”
子陶皱着鼻子,好好一五官端正的少年人,愣是扮出副鬼脸。
“你也听到了,他是祖山弟子,和我从小比到大。以前脾气还勉强算能忍受,现在倒好,越来越差。真是的……”
他忍不住抱怨:“就没几次好好说话的时候。”
程陨之想起刚刚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十分赞同他的话。
不过依旧对某些事很好奇:“你说,他被私生子抢了掌门大弟子的身份?”
子陶:“噢,这事儿,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多情的老爹,在外面找过几十个女人。以前他母亲还在的时候,稍微收敛些。等他母亲不在了,就各种放肆,还把几十个私生子接回家,挨个儿养。”
程陨之一噎:“几十个……”
子陶:“所以他在家里就被私生子欺负,过得挺不好的。之后倒是运势来了,被祖山选中,一路青云直上。本来以为可以摆脱这些人,结果发现有私生子和他一起进了掌门弟子选拔。
还输给人家,被踩了一头。哈,换我,得一剑杀了那狗东西。”
顾宴平静道:“慎言,子陶。”
子陶陡然一震:“……是。”
程陨之给自己倒了杯水,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俩,没注意另外的小细节。
玄天宗大弟子咂咂嘴,品出点茶水味儿:“反正我比起白嘉木,更看不惯那个私生子。总之只要知道,白嘉木不是什么好鸟,别人更是坏东西就行。”
说着说着,又觉得忧愁起来。
他自己肯定是不怕白嘉木的,祖山和玄天宗年年举行弟子讨教活动。
他跟那私生子打过,也和白嘉木打过,都觉得自己战力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