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绝的发小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从张海刚进城卖菜昏倒。
进医院检查出肺癌中期。
夫妻两为了高昂的医药费四处求人。
这些,都让张绝给听明白了。
“小绝,我听说阿姨今天还去找你舅舅借钱了,他们好像就随便拿点钱把阿姨给打发走了。”
“我听说阿姨这次回来是准备把家里的小林场和鱼塘拿去抵押了,找你三叔公贷款呢。”
“你三叔公好像愿意帮忙。”
“我觉得你还是走点心,我总觉得这家伙不太像是雪中送炭,反而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张绝拿着手机,听到对方的这些话,蓦然一惊。
三叔公。
不是那个老东西嘛?
张绝突然想起来这家伙以前好像是在外面放高利贷的。
不行。
一定不能让家里跟这种人接触。
张绝立刻盘问道:“小宁,你帮我打听一下。”
“那个老家伙最近有到村子里来嘛?”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个倒……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阿姨说,明天请对方来看你们家的小林场。”
“把那些木料什么的卖出去,顺便借点钱。”
张绝闻言,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三叔公这个家伙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
后面半路出家跟人学木匠,学到一半又去搞赌石,折腾文玩。
现在老了又在做帮人贷款的事,这种不靠谱的人,谁知道他心里揣着什么坏呢。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下岗工人,别被这家伙下了套。
张绝挂掉电话,马上就在威信小程序上面订了回南直隶的高铁票。
并且是明天上午的票。
必须尽早回去。
料理完这边的事情,张绝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就动身前往无当县火车站了。
清晨,张绝登上了火车,而负责监督他修缮文物的谭敬文也来到了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