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不喜欢他。
但卞流倒常常出现在附近。有时六点多放学回家,就注意到道旁月季丛边上站着这个人。
卞流守株待兔似的,看到自己,总轻浮地笑起来:“喂,小孩,哪天让叔叔请你吃顿饭?”
见庄宴懒得理睬,他又说:“干嘛这副严肃的表情,叔叔就住在陈家,又不是什么坏人。”
这些记忆都已经很久远,现在看着报道,庄宴才勉强从脑海深处翻找出来。
他指着光脑上整段“为了一个Omega好勇斗狠争风吃醋”的描述,抬眼问陈厄:“这个Omega是我吗?”
算起来,那年他应该刚刚分化。
陈厄说:“嗯。”
可是当初热潮期信息素紊乱的症状太严重,庄宴什么也想不起来。而文章里的词句,怎么看都显得不太可靠。
庄宴抬眸:“我不想看别人写的。”
“……”
“陈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庄宴认认真真地说,“我只相信你告诉我的。”
说完就被吻了,陈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避免磕破他的唇。一边吻,还一边捏着Omega微凉的耳垂。
Alpha对谁都狠,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怎么珍惜。他难得可贵的温情与柔软,全都被安放在庄宴身上。
“小宴,卞流那时候想对你下手。”
庄宴睁大眼睛。
陈厄语气淡,却透着一种狠劲:“他被我发现了,我忍不了。”
庄宴初中的时候,每周五都要留在学校参加竞赛补习。
从六点到九点,因为家离得近,所以放学后常常一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