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摇摇头,问道:父皇如何处置的?
他派了佐陵卫去查,但是佐陵卫找借口推却,父皇大怒,称为何天子脚下,却无一人听天子调遣。
戎策很早就猜到,叶斋左手握着佐陵卫、右手掌着禁军,迟早会因为势力过大而被叶南坤连根拔起。早先有叶宇和他母妃氏族的势力抗争,现在叶宇倒台,朝臣一边倒地划清界限,反倒让叶斋狂妄起来,忘记了收敛锋芒。
他的太子哥哥一向不喜欢权斗、不拉拢朝臣,叶斋自以为能够从此掌握半壁江山,却忽略了他只是一个二品亲王,忽略了陛下从未正眼看过他。
太子哥哥的意思我没明白。
叶煦州望向他,说道:你处在局势之外,反倒轻松。这次看起来是叶宇被关入天牢,实际上,叶斋也失势他本是一个聪明到斡旋官场,名利双收的人,奈何路子不正。
太子哥哥说的是。
你这次来,是为了给叶宇求情吧。
戎策闻言起身,撩起黑袍下摆双膝一弯,端正跪在叶煦州面前,诚恳说道:叶宇是被人蒙蔽,被人要挟才会犯下如此大错。他虽然害千百士兵丢了性命,但这不是他所想,也不是他所愿。冤有头债有主,叶宇不过是被人做了傀儡。他所求,不过是民生二字。
你的意思是,经他这一闹,官吏知道检点不敢贪污腐败,还是件好事?
戎策赶忙摇头:臣弟不敢出此狂言,只是手足情深罢了。
你倒是重情重义,叶煦州扶着他胳膊让他起身,此事我会和父皇说,至于到底如何处置,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十一弟,看你谈笑风生的样子,当是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南绎七王爷曾皖搂着他的亲弟走在皇城的街头,身后两排二十四个侍卫紧紧跟随,引来不少目光,今天我请你去咱京城最好吃的南洋酒楼。
曾皓不习惯这样的阵仗,但还是摆出副笑容轻摇折扇:京城这些有趣的事物,还是七哥知道得多。
说着他们走到一处没有挂牌匾的酒肆,从中传来阵阵酒香,曾皖忍不住啧啧称奇:这条街上何时有这样的醇香,前浓后酱,烈性十足,定与平日里的清淡瓷瓶酒大不相同。走走走,尝尝去。
曾皓来不及表态就被他拉了进去,听他七哥吆喝来小二,要一间最好的雅座。小二一哆嗦,说道: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唯一的雅座已经被一位公子包了,您要不看看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