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反杀,他们夺下上坯,因断了四面入城的吊桥,赶来支援的瓦剌无法入城,干脆围死了上坯,准备将他们耗死。
嬴黎来之前有过安排,只等回防凉州的五万人马一到,就立刻发兵雄安,逼瓦剌撤兵回援,这样上坯的大军就可以杀出。
但围城的瓦剌毫无撤退的打算,可见燕忱白并没有按照约定去雄安,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仔细盯着,将城里能吃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好。”枫扬应声离开,活泼如他,如今也疲惫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低头看着怀里的嬴黎,燕靖予心里十分难受,那日赶到城楼处,他见了满地瓦剌尸体,见了断裂的吊桥,见了在水里挣扎的瓦剌兵,唯独不见嬴黎,那一刻的慌张无措,让他毫无顾忌的跳下水去寻找。
他记得,她说她怕水,所以她不敢坐船,不敢离水池太近,甚至是泡温泉,她都只敢坐在台阶边上。
她那么害怕下水,最后却被他在水底找到。
“阿鲤。”燕靖予偷偷的轻声喊她,想她能听见自己说话。
他早就想光明正大的这样喊她,却总觉得不到时候。
嬴黎抽抽搭搭的应声:“老爹。”
“。”燕靖予沉默了。
“老爹。”高烧不退的嬴黎死死抓着他的衣裳抽抽搭搭:“我又掉水里了。”
她怕的厉害,身子都在发抖,燕靖予只能抱着她不动,暂时当爹:“别怕。”
“我应该和你学游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