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打开牢门进去,细看后认出一人:“陈将军?”
奄奄一息的中年缓缓抬头,神智涣散的眼睛看了燕靖予许久也没认出他,他满身是伤,衣服上血迹斑斑,可见是被用了重刑。
“是我,燕靖予。”他将中年放下来。
中年这才缓缓记起:“世子?”
“世子。”中年提着一口虚弱的气激动起来,浑身颤抖不已:“世子,世子!”
“凉州出了什么事?”燕靖予扶着他坐下,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
中年满脸愤恨,语气激动不已:“张行俭杀了振威将军,拉拢我们不成,竟设局将我们全部抓了起来,有人反抗就被他当场诛杀,我们则被他关押了起来,用尽刑罚。”
“他杀了振威将军?”燕靖予皱起眉头:“他将你们困在凉州城,难怪瓦剌可以随意入关。”
陈兴不可置信:“他放瓦剌入关了?”
“嗯,瓦剌入关直扑邺城而去。”燕靖予稍稍沉默:“那你现在还能调动麾下守军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以他对凉州守军的了解,张行俭应该是无法掌握全部兵马的,但如果真的被张行俭掌握了,事情会更加难办。
陈兴肯定的点头:“凉州所有的军权虽都归振威将军节制,但各镇守将手下的兵马都是独立的,没有朝廷圣旨,无人能取代我们的调兵权。
可是,边关大军由振威将军亲自节制,他死之后,参军李绅站队了张行俭,只怕如今,凉州大军已经被张行俭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