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靠近,她立刻回头,黑压压的看不清是谁,但来人认得她:“嬴姑姑。”
是夏紫懿,她走近,嬴黎这才认出她:“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夏紫懿蹲下来,在她面前突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将安国公府问罪后的事说了出来。
“是你杀了振威将军。”嬴黎吃惊了一下,却冷静分析起来:“让你杀人的军汉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她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说能让我返回邺城我就做了,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
“哭什么呀?”嬴黎自顾自的继续捧雪洗脸洗手:“人家想杀他,那换做谁都可以杀,你拒绝了还有别人呢,你动手了,人家不是还遵守承诺把你放回来了吗?”
夏紫懿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挂着眼泪问:“嬴姑姑,你不认为我这样做很自私吗?”
“第一,你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第二,谁也不能指责你身处绝境时为自救而做出反抗的行为是错的。”
她把怀里又冷又硬的半个馒头拿出来,吸着鼻子掰成两半,给夏紫懿递了一块,自己扯了一口嚼着:“害你的人才真的该死,你也是受害者罢了。”
夏紫懿拿着冷馒头,哭的更难受了,抽泣不止:“我没想到我二叔他们会这样,我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对我也是很好的。”
“天真,他们对你好是因为要巴结你父母,如今你父母死了,你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人家凭什么还对你好?”
嬴黎起身去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含化成水后混着馒头咽下去:“越是孤苦无依的时候,越是不要轻信血亲。”
夏紫懿抽噎着,咬了一口硬邦邦干巴巴的冷馒头,裹着哽咽一并咽下:“后果这么严重,我回去了一定会牵连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