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冷?”余意偏头看他。
赵酒那床被子明显比余意的厚很多。
“不怕。”赵酒勾着他赶紧下楼。
宿舍里,余意盘腿坐在空床上,手里拿着赵酒上英语课做的笔记看。
他们班的英语学得没有赵酒班上快,为了保持一样的学习速度,赵酒上课做了笔记。
赵酒的中文字不怎么样,英文字是真的漂亮。
余意看过熊初墨的英语作业,抄得太快了,每个字母都跟长了触角似的黏在一块儿,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也一个字看不懂。
赵酒的字也是连体,但是每个字母都看得清楚且舒服,一眼看过去,跟印刷体似的。
余意看着看着,就能想起赵酒这个人,然后发一会儿呆。
赵酒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对着笔记本发呆,手里夹着一根笔,嘴边咬着一根透明吸管。
赵酒没有出声,直接走到他面前,咬住吸管的另一头,把吸管从他嘴里扯出来了。
余意抬起头来看他,见这人脸上的水都没擦干,湿头发一把薅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脸性感到不行。
余意想都没想,仰头亲了上去。
赵酒一根吸管还在嘴边,他伸手抽了出来,把余意从床上抱了下来,按在床柱上。
余意坐得久了腿有些麻,被他抱下来后有些站不住,整个人几乎像是黏在赵酒身上。
浑身都被赵酒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包围,余意脑子里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只想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直到赵酒主动推开了他——
“意意,再亲我又要洗一遍。”声音还带着委屈。
余意最后凑到他唇角亲了一下,拿了衣服进洗手间。
第二天早上,下了第三节 课,余忻来找余意。
到余意班上没看见人,他跑去十班,看到岳郁和郑任正坐在门口晒太阳,问:“你们知道意意去哪里了吗?”
“余意吗?”郑任懒洋洋地说,“今天没见到啊。”
“不在班里吗?”岳郁说,“不在自己班里就在九哥班上啦。”
“哦哦。”余忻又跑去赵酒的班上,失望地下来了。
“九哥也不在。”余忻有些郁闷。
“他也不在?”郑任奇怪地说,“他俩去哪了?”
“打个电话。”岳郁拨过去一个电话,没人接。
“我操,不会两人失踪了吧?”郑任从椅子上一蹦而起,跑到赵酒班上一问,说是一早上都没来。
余意也一样。
“出事了?”岳郁跟着他一块儿下楼,还不忘拉上余忻,“看看宿舍里有没有。”
上课铃已经响了,三个人刚好到四栋的大门口。
“怎么回事?”宿管正好在门口遛弯。
“庆哥!”岳郁吼了一嗓子,“哥!我们忘记带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