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男人或许并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无意识地朝他投来一瞥,他都觉得那目光如有实体,轻轻地在他肌肤上略过。
更不要说男人凝视他的时候……那种温柔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溺毙了。
可是……
旋覆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那个他很想改掉的坏习惯,总是在他心绪不宁时卷土重来,愈演愈烈。
他很害怕……他不敢……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生物不应该对同性发情,因为那样是无法繁殖得到后代的。人类也不该对自己的监护人发情,因为那是……背德的。
他和蜘蛛大佬是最糟糕的情况。蜘蛛大佬既是他的长辈,又是同性——他们甚至都不是同一个物种!
天哪,他到底为什么……
他该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糟糕的冲动。他为什么……
只是一次两次的话还可以拿“憋了太久”、“生理本能”之类的谎话糊弄过去。可是情况在恶化,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的意志力像一块反复弯折的金属片,没有被锤炼得更坚硬,反而快要折断了。
他已经……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是此时。
即便蜘蛛大佬只是安静地睡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散发出任何信息素,也很体贴地收敛了全部的天敌气息。
甚至连两个人的睡袋都隔开了一段距离。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明明只是很普通地睡在一个帐篷里,他为什么还会……无法自制地兴奋起来?
夜色寂静,男人的呼吸声平稳而均匀。旋覆背对着他,光是聆听着那呼吸声,就感到后背发烫。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温柔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