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今早悄悄在他身上用了迷魂符。”白行歌低声在阿竹耳边说道。

但这句话的杀伤力没有比白行歌前面那些话来得小。

阿竹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行歌,声音有些颤抖道:“不,不是配合的吗?”

他原以为那是白行歌与谢璟深联手欺骗岳静茹之举,为的是不让谢璟深楼主的身份泄露以做掩护,没想到他家公子真的下手了?!

白行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手上明明有真符咒,何必放着不用去与他串通?”

飞月楼的护卫们不似璇玑阁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内力,他们耳力好得很,跟在白行歌后面完完全全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见到了相似的惊愕。

他们心情非常复杂,甚至觉得白行歌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半具尸体了,竟敢对他们楼主下咒,怕不是嫌命长?

白行歌是早上出门时候悄悄对谢璟深动的手,作为国师,他的师父给他留下不少术法方面的书籍供他学习,其中有正法自然也有一些偏门的邪术。

他只是觉得谢璟深平日里的态度有些过于欠揍了,但论打架他又打不过他,只是借着昨日的情蛊想起自己还有别的方式可以治一治这家伙。迷魂符这听起来就不怎么正经的东西是他无聊时候学的,一直没机会用过。

没想到第一次用竟会是在谢璟深身上。他意外地发现谢璟深对武术方面的动静特别敏感,但是对于术法却毫无防备能力,他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轻易得了手。

白行歌想着,心里也起了些许玩闹的心思,想看看迷魂符是不是真能让一个人对他言听计从。

“谢璟深。”他停下脚步,唤了一声。原本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的男人随着他的轻唤停下脚步,回头朝他看了过来。

白行歌想了想,眼底滑过了一丝狡黠后道:“你昨日和夫人去过那座大牢,那你告诉我从这儿过去会很远吗?”

谢璟深老实地回答:“不远,有一小段路,需要上阶梯。”

璇玑阁因为建在山里,比起横向发展,他们的建筑是几乎贴着山壁建造了很多层,所以里面的阶梯特别多。往下走还好,往上的话对白行歌这种常年不怎么走动的人来说特别费劲。

于是他试探性道:“是吗?我有些累了,不想走,要不你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