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鼓上手执着名为玄哓的剑,那像是一场天地幽冥时的天乩之舞。
浓稠的鲜血在夔鼓上涂抹着,少年赤足守着自己的阵地。
玄哓是昔日蜀国之主的剑,藏于虞渊阁中,介鸟把火铳给了孙盛年,他说他只要剑。
他要杀很多人,子弹不够的,他只要剑。
那些虎贲将像是蝗虫般一波一波涌来。
皇轩烬双手握住手中的剑,他看着那些踏上了巫鼓的虎贲将,猛然向挥砍着。
“烛龙之息!”
像是夸父劈开天地的那一式,少年面前的云龙坛被斩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他破开了那蜂拥般的人群。
而玄哓也应声而碎。
那是皇轩家的剑式,只有皇轩家的剑能受得住。
那些虎贲将惊愕地看着巫鼓上满身鲜血的少年,那一剑只有鸿蒙之初的巨灵神才能挥斩而出。
皇轩烬从身后抽出了第二把剑——螟蛉虫。
那把剑曾属于一个刺客,他于战国时杀了数位公子国君,最终身死于蜀地四万八千山中。
少年赤足跳下了巨大的巫鼓。
云龙坛的两侧涌入了身着铁甲的玄戈军和天培军。
皇轩烬却只是抬眼看着当中红漆的明堂,明堂内烛光明灭。
“莫去他乡兮,来归此处!”
他斜着身于千军中大喊着,刚才那一挥近乎要毁掉他的右臂。
他是招魂人,来招身亡他乡,心有不甘的魂!
他转身向着那些仍旧心有恐惧的虎贲将挥剑,鲜血将地面涂满。
虎贲将后那些天培军将饕餮纹的盾牌齐齐立在地上组成了巨大的盾墙,盾墙中无数的银□□出。虎贲将的尸体落在那些盾墙上,然后滑落,鲜血如同被抹布抹开一样。
皇轩烬握着剑,踩在虎贲将的尸体上看着将他围在中间的盾墙和突出的长|枪。
“嘿嘿呦!”
天培军的士兵举起盾向前五步,然后再次立盾成墙。
皇轩烬握着剑皱着眉看着那些五步五步前进着的天培军。
“嘿嘿呦!”
包围圈在不断地缩小,那像是西陆的铁处女之刑。他们要将他插成窟窿人,喝水都能往外面喷泉那种。
“天问!”
皇轩烬向着那些盾墙猛然挥剑,剑势破长虹。
皇轩九剑真正杀人的不是剑,而是剑势。
如果说烛龙之息是义无反顾地破天一斩,那么天问便是沉郁顿挫,拔剑四顾的纠结回转。
剑势三折而不休。
问苍天厚土,问洛神河伯。
问遂古之初,问星灭魂往何处?
那些饕餮纹的盾墙被破开,少年手中的螟蛉虫化为灰烬而碎,他从身后抽出第三把剑——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