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圣恩。”
璎珞公主被安排在了城内的将军宅邸中。
“我们守了边关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封赏, 随便搞个北祭倒是封赏颇多。”贪狼将军走上瞭望台,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身边的子尘说。
子尘正看着远处的望龙川。
“喂,你说你是不是脑壳有毛病。公主这么漂亮,你居然逃婚。”贪狼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看着子尘, “我还当公主是什么洪水野兽,河东狮吼,你才逃了婚。你是不是脑壳发昏了。”
“是我自己配不上。”子尘说。
“到时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贪狼将军哼了一声。
“你见过公主了?”子尘问。
“是,公主吩咐了一些北祭的事情。”贪狼将军说。
“都要干些什么。”
“都是些没用的。我不过是个走过场的, 功劳可都是那位禄存将军的。”贪狼将军说。
“将军原本也是与禄存将军一样在长安供职的吧。”子尘低着头问。
贪狼、禄存皆是七杀将,合该居太微之垣,安君侧以镇四方。又怎么会被弄到这种边关苦地。
“镇守天下, 在哪不是镇守。”贪狼将军说:“边关苦地不是更好。”
“喂,该轮班了。”相柳走上瞭望台看着靠在女墙上的鹿蜀和象罔两个人说。
“不是一人一班的吗,你们两个怎么都在这。”他皱了皱眉。
“夜色如许,一个人看,可惜了。”象罔说,眼上的白布在夜色中翻飞。
“少主让我们在这轮班是看着异兽的,可不是让你看月亮的。”相柳走到两个人身边,“不过今天这月亮倒是够圆的。”
“今天是正月十五。”象罔笑了笑说。
“可是该了,没人提醒我都忘了。”相柳摇了摇头,“最近两年记性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我也差不多。”象罔说。
“怎么会,你还年轻着呢。”
“不过立白泽契之前的事情我已经都忘了。”象罔抬头看着那轮很圆的月亮说。
“哦,那也很正常吧。”相柳摸了摸自己的头,“立白泽契本就是一次重生,你不想记住的事情都会忘记的。”
皇轩家的死士入皇轩家时要立白泽契,舍弃自己的姓名,自此以皇轩为姓氏,以白泽图中万兽为名。
立过白泽誓,就是走过一遍忘川的人。
“我好像是太想把所有的都记住,结果全都忘记了。”鹿蜀摇了摇头,摸着手上的剑。
“我倒是都记得一清二楚。”相柳颇为自豪地说。
“哦,说来听听,你都记得什么。”象罔转过身看着相柳。
“毕竟都是很重要的事情。东街的李阿三欠了我一百三十文,隔壁的小哥欠了我两百文,这我可都得记得。”
“果然都是很重要的事。”鹿蜀摇着头说。
“那你欠别人的钱呢?”象罔问道。
“我怎么会欠别人钱。”相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