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愣,几人都没料到山主竟然生气,一时间都僵住了。
这下梁小斗只觉得更加尴尬了,他只得转而对牧海道:“这种伤又死不了,你大惊小怪什么。”
说着,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面色发白的阿随姑娘道:“说起来,还要谢谢阿随姑娘最先找到我,就是当时天色太黑,我没有来得及仔细瞧瞧阿随姑娘的英姿飒爽。”
阿随原本发白的脸色又一点点变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依言退了回去。
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梁小斗的裤腿被挽起,露出已经变得黑紫的伤口,淤血凝在伤处,看起来分外惨烈。
牧海卷起袖子,从一旁的铜盆里取过沾了水的白巾,一点一点地为梁小斗清理伤处。
梁小斗其实十分想问他白布消过毒没有,瞬间又感受到了没有麻药的痛苦,只能一闭眼睛扭过头。
再睁眼,扫过门口众人的身影时,心中一动。
“牙呢?”他随口问道。
所有人面色一紧,皆是闭口不言。
梁小斗大惊,猛地坐直身子,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也迷路了吗?这熊孩子,是不是偷鸡不成反丢米了?”
牧海将染了血迹的白巾重新放回盆里,淡淡回他一句:“没丢,你坐好。”
闻言,梁小斗明显松了口气。
那还好,就是可惜他现在行动不便,不能将他提起来打一顿屁股了。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到牧海那双替他疗伤的修长手掌上,昨晚那手指在他脸颊上反复徘徊过,不禁让人心头发痒。
梁小斗仰头闭眼,在心底大喊:啊,错觉!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