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唤我‘月笙’。」
「这样就行了。我让你当我的从属。」他突然将声音放软,轻轻将手掌接近月笙的眼角。月笙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男子的手触摸他的眼皮。甜美的动作宛如爱抚似的。「只要做我的从属,不管黑暗还是光明你都能活下去——如你所愿的。」
亚历克西斯低声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护身用的小刀,轻轻滑过自己的左手掌心。在刀刃闪烁的同时,血从男子掌心滴下来。
「来吧。」面对伸过来的左手,月笙在瞬间将脸转开,但是被亚历克西斯伸出来的手碰到,他就不行了。
「嗯……」舔舐别人的血液本该是件恶心的事情,但是月笙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用两手轻轻压住男子的手,吸着从食指落下的血滴。这股入口后的灼热触感有如天鹅绒般滑顺,就像是落入喉头般的——错觉。
那是什么?他并不明白。在不明白的状态下,全身都满足了。原来吃人是这么甜美的事情吗?这比过去自己用来止饥的任何一种药物都还要容易,月笙逐渐陷入酩酊。
「嗯……唔……」他把亚历克西斯的血全部舔完,舌头顺着来到伤口处。一直尝到横向裂开的手掌再也流不出任何血液,一种恍惚的事物填满他的五脏六腑。
贪求亚历克西斯的血好一阵子,月笙别开脸,坐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还不够。明明啜饮男子的血,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倒不如说是饥渴只满足了一半,反而觉得更饥渴。一种有别于满腹感的感觉,将他的身子烧得火热,月笙只好不停的急促呼吸。
男子在月笙的指头划一道小小的伤口,舔着流出来的血。
「!」彼此交换血液的黑暗契约,就在他陶醉的当下结束了。
「这样就结束了。你也顺便尝了血,满足了吗?」
「……」月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低着头。饥饿感确实减轻不少。但有些无法止息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掀起波涛,他没有自信可以抬头和男子强力的视线对峙。
「你还没满足吗?」他应该知道吧。宛如将月笙看透的话语,让月笙猛然抬头。
男子抓住月笙的手腕,直接把他拉到床上。有个冰冷的东西,绕住被拉到头上的手腕。
「你干嘛……」
「光只是这么做,我可不认为自己已经掌握悍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