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两人两鬼却是到了邱府。
“那老狐狸精讨厌的很!”陆丹气道,“把我衣服都给弄皱了!”
陆丹心疼地拽拽衣角,又拍拍袖子,鼓鼓囊囊好半天,直到李重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撂下一句“回去再买”,才露了笑容出来。
一转眼却又开始愁眉苦脸了:“泉哥你把我头发都揉乱了……哎,还阳符不够了啊,我怎么才能去订新的衣服……”
陈知南叹了口气,劝道:“我学我学。”
陆丹于是满意了,比了个“耶”,笑嘻嘻道:“胜利!”
“你们这几个小孩倒是有趣。”柯纪看了几眼,道。
“我不是小孩儿,”陆丹反驳道,“我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你哪年走的?”
“忘了。”柯纪道,“谁会记自己哪年死的。你呢?”
“一九三七,南京。”陆丹强笑道,“我会永远记得。”
“你……”柯纪脸色稍稍变了变,想劝慰似的,到底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邱老四那年也在南京。”
陆丹点了点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天黑了。”李重棺道,“什么时候?”
李重棺的话问得没头没尾的,幸好柯纪算是听得懂,便回答说:“我不知道,”
“进去看看吧。”柯纪边说着,便轻车熟路地领着三人摸进了邱悯归的屋。
“等等,哎——”陈知南着急地喊道。
“走吧。”李重棺跟着说了一句,“看不到。”
“那刚刚那个,”陈知南咽了咽口水,道,“怎么回事?”
“走吧,这世上解释不清的东西可多了 ”陆丹蹦蹦哒哒地跟着进去,笑道。
“小丫头片子。”陈知南嘀咕道,“进别人屋进的挺自在啊。”
屋里只有邱悯归,和一个姑娘。
“邱衍。”柯纪解释说,“邱老四的亲妹。”
“挺漂亮的呀,眼睛大大的。”陆丹道。柯纪点点头,应着:“嗯,就是不知道邱老四怎么这么难看,生得又丑又逼仄又别扭。”
“那你还跟他一起。”陆丹挤眉弄眼地看着柯纪,打趣道,“哎呦,说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柯纪摸了摸鼻子,没再回话。
邱悯归在和邱衍说话。
邱悯归坐在椅子上,邱衍绕着椅子一圈圈地一直走。
“哎,唱个堂会怎么着了?”邱悯归摊手,“还跟我闹脾气……”
“柯老板搁我们家唱一个月了,哥,”邱衍要笑傻了,“你趁人之危突然订了一个月堂会,你说人家气不气啊?还不如那日就跟了王家老爷走了呢,也就一晚上的事儿。”
邱悯归一拍桌子,喊道:“他敢?!”
“轻点儿,哎呦,待会儿这玩意散架了。”邱衍道,“不是我说,我这一个月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好听也不能这么个听法啊……你说呢哥?”
“不知道。”邱悯归摇摇头,直言道,“我没有听懂。”
邱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听不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