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言至此,顿了一顿,看向瑾瑜的眼神,多了一分怜惜的意味,随即又隐藏在微笑中,再寻不到。
“即使再不情愿……瑾瑜,你也只能与我敦伦,至死方休。”
刘立的话,带着回音,消失在风轻云淡的郊外小河边。
潺潺流水,虫鸣蛙叫。天幕中,繁星闪烁,一轮一直被忽略的冰凉圆月,像是在嘲笑瑾瑜的懦弱性子,和不堪过往。
那一刻,瑾瑜真的想到死。
下一瞬,却豁达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昔日刘清生病时,宽慰自己的话,还有他眼神里,只有自己可以窥见的柔和笑意,鼓励着瑾瑜,勇敢面对生活。
还有念想……还有留恋……就不该结束生命。
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瑾瑜擦干眼泪,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怀这种天真的想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尾随刘立的马匹,回到了家。
疲惫的心,欢爱过后的困倦,让瑾瑜下马的时候,腿一软,几欲跪倒在地,趔趄了一下,被人由后托住腋下,扶住了身体。
瑾瑜回头一瞧,背后伸手扶自己的,居然是刘立,见自己回首望他,还朝自己调皮地眨眨眼,又忽然凑近瑾瑜的耳朵边,低沉笑道:
“方才太激烈了?站都站不稳?”
瑾瑜的心房猛烈收缩了一下,挥手便朝刘立打来。
“无耻之徒!”
‘啪!’半空中的手臂,轻而易举便被刘立捉住了,稍稍偏开头,半闭着一只眼睛,嘴角边尽是自信又顽劣的笑。
“呵,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倔强又自命清高,到头来,非得碰一鼻子灰,或撞得满头包,才会学乖。一句话:欠调教。不过小爷我调教人的花样,可多着呢。你不怕吃苦,就尽管跟我对着干。”
“放手!”瑾瑜气急,只想从刘立的掌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却不曾想,自己刚被凌虐过的身体,早已没了多少力气,再加上自己一贯都不是刘立的对手。挣动得太厉害,反被对方找到破绽,抱住后腰,压在刘府门前的一侧石狮子上。
刘立贴面暧昧道:
“你再叫大声一点。叫啊,你越叫我越兴奋。说不定待会儿管家听到声音,不用我们敲门,就出来了,要是看到现在这一幕,不知会跟我爹还有你娘,甚至刘清说什么。”
瑾瑜背部压在冰凉的石狮子上,冻得一阵恶寒,面前的刘立,体温却烫得吓人,仿佛要被灼伤般,瑾瑜下意识将身体更往后靠。石狮子上的凹凸花纹,膈得人难受。
瑾瑜瞪着俯视自己,一脸狎玩乐趣的刘立道:
“你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禽兽!”
刘立眯眼一笑,“多谢夸奖。你还真说对了。”下一刻,笑容却僵硬在脸上,望向瑾瑜的眼神,如骤降的冷风,剜得人彻头彻尾的寒。
因为瑾瑜紧接着说:
“真不知刘清那样温柔善良的人,怎么会跟你是同一个娘亲生出来的!”
说这话时,瑾瑜眼里的鄙夷和嫌弃,不言而喻。
刘立被激怒了,按住瑾瑜的双手,不让其动弹,面颊逼近,眯眼挑衅道: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同刘清一处是不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瑾瑜偏开头,闭上眼,一副不予理会,也不打算回答的模样。
刘立低眸朝瑾瑜的领口处瞧了一阵,痞痞笑道:
“呵呵……我不配不上他,难道你配得上?就在刚才,你还躺在我身下,叫得比妓院里的骚娘们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