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很多问题还没说清楚,最重要的一点:期限。
看一眼他的肩,又去看他的眼。
一句话直接把慕昭打醒。
一者眸光深谙,一者眼尾流丹。
空气里无端多出几分僵味。
一段形式婚姻,应该要有具体的结束时间才合乎常理。
慕昭但闻不语,品着他的话,他的话值得细品。
慕昭欣然接受:“好的。”
默两秒,她才挤出一句:“你真爱说笑。”
慕昭纤秀的手指抚过旗袍锦面,笑着解释:“我又没说现在离婚,但这个事儿总得商量,我们总不能这样一辈子。”
“这么快就后悔了?”
她扭回头,看见傅时沉脸朝着车窗方向。
雨水在车窗上画出无规则的纹路,一片斑驳的窗面,被车内明亮光色一衬,就映出两人四目相对的脸孔,他看着她,徐徐道:“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亏待女人。”
听上去很公平合理。
慕昭清潋目光梭巡在男人英俊如玉的脸孔上,突然想到什么,“那你最好在我事成后提离婚,至于你的私生活我绝不过问半分,只要不舞到我面前就行。”
闻言,傅时沉眼梢微挑,斜睇着她:“我看上去像是私生活很混乱的人?”
慕昭面不改色地答:“当然不是。”
其实关于他的情史,慕昭一概不知,那些纷杂的传言里说什么的都有,版本五花八门,可信度不高。
不过她也没有去深挖的打算,毕竟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你担心的不会发生。”
傅时沉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形散意懒的模样,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封闭空间里弥散,“我工作很忙,没精力应付女人。”
“……”
慕昭牵牵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上次也是这么拒绝我的。”
男人一怔,正要开口,又听见慕昭冷不丁地说:“可你现在直接娶了我。”
惹得傅时沉轻笑一声,“这不一样。”
慕昭追问:“哪儿不一样?”
空气倏地安静下来。
大概七八个数后,傅时沉匆匆扫过她的脸,她的眼,就短短一瞬的时间,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没说哪儿不一样。
慕昭没有再问,并不是一个非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只是她还是想不通,那么多的名门闺秀,豪门千金,他偏偏选了当中名声最烂的那一个。
下午被人围剿画面窜进脑海里。
慕昭眼里微光变得冷清,她盯着挡风玻璃上来回不停的雨刷器,轻声说:“我的事情,你听说过了吧?”
余光里,男人向她投来视线,“怎么?”
慕昭知道,他调查一个人很简单,但是她亲口告诉他,和别人告诉他,性质完全不一样。
“你知道我坐过牢的,三年。”
慕昭面上精致妆容,盖不住显见的落寞,语气也低下去,“……原因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