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似乎流浪很久了,身上很多伤口,一点也不亲近人。
阮梨第一次喂东西给它吃,狸花猫凶巴巴地朝她叫了一声,然后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后来在她的坚持下,狸花猫好歹愿意吃东西了。不过每当阮梨伸手想摸它,狸花猫就会毫不客气地给她一爪子。
总之是半点不领情。
阮梨很讨厌它。
于是给它起了个难听的绰号,每次叫这个绰号,狸花猫全身的猫毛都气得立起来,朝她龇牙咧嘴的。
阮梨见它这样子,更加讨厌它了。
没多久,南霖市进入了梅雨季节。
每天空气里都是挥之不去的沉闷燥热,引得人心烦意乱。
阮梨没心思听课,瞥到旁边空落落的座位,见陈迄周又请假没来,她也随口找了个中暑的借口想走人。
进办公室打请假条前,阮梨听到班主任在打电话。
话里隐约叫了陈迄周的名字,大概聊的是家庭相关的话题,在语重心长地劝他每天这样请假也不是办法,诸如此类的。
对话没持续很久,不知道陈迄周回了什么,很快就挂断了。
阮梨站在门口等了几秒,这才进去请假。
拿着假条走出校门,阮梨刚来到狸花猫在的那条旧胡同,突如其来的骤雨便打乱街上所有人的节奏。
潮湿和狂风让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