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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情涌入脑海,片刻后,有人敲门:“客人,可要水?”

明祎看着青色的屋顶,听着跑堂的话,回了一声:“要。”

跑堂的推门进来,将一桶桶水倒进木桶里,最后,小声提醒:“小的留了一桶热水和冷水,您的夫君已将银子给了,嘱咐我们这个时候来送水。您慢慢洗,有事尽管喊小的。”

夫君?明祎拧眉,昨日那个少女?

胆子着实大,竟然说是她夫君。

余杭顾家吗?

明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掀开帐子,入眼便是一套红色锦绣的衣裙,还有相配的内衣。

不得不说,少女很细心,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了。

明祎神色如旧,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目光所及,还有一张纸:银子在衣裳下。

回到床前,拿起衣裳,下面还放了一只香囊。

香囊上绣了一只山鸡。明祎拿起香囊反复看了五六遍,确认绣的不是鸡,至于原本绣的是什么,她也猜不透,也有可能是凤凰,也有可能是普通的鸟儿。

香囊里放几张银票,小额大额,还有一张路引。

给她路引做什么呢?让她离开京城,亦或是将她当作了不正常的女人吗?

明祎将银票路引塞回香囊,抱着衣裳去沐浴。

黄昏时,她离开客栈,跑堂提了一大包吃的,递给她:“你家夫君让小的准备。”

明祎接过,但是她没有再碰了,上过一次当,该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