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怔了吧。
就他这破国公府,哪里来的底气,要同她毁了这桩亲事。
“来人,送萧娘子。”裴安懒得看她眼里的轻视,重新回到了圈椅内。
童义走上前,说了一声萧娘子请吧,萧莺才回过神来,心口因愤怒急剧起伏,“果然,还是王家那位三娘子迷了你心智”
牵连到无辜,裴安再度朝她望过去,一双眸子清淡,薄情寡义。
“裴安,你混蛋。”萧莺气得身子发抖,骂出一声后,哭着跑了出去。
萧娘子要是就这么回去,这门亲事铁定黄了,童义不明白刚才主子那话,到底是真是假,试探了一声,“世子爷”
这些年主子能允许萧娘子随意进府,府上其他人能误会,他心里清楚,是因当年夫人已经认下了她。
这萧娘子是没见到这两年主子办过的事,换做旁人,别说能忍得了她今日摆出来的态度,恐怕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
裴安神色没什么变化,重新从笔筒内寻了一只笔后,才瞥了他一眼,“你要守不住门,换个人来守?”
童义明白了,不敢再吭声,回头去书架上替他又寻了一本崭新的折子,刚摊开,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是宁安堂老太太跟前的福嬷嬷,“世子爷,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裴安只得再次搁下笔,起身。
没了萧莺的哭闹声,整个府邸彻底清净了。
萧莺说的也没错,如今的国公府确实是个空壳子,当年先皇后裴氏一殁,作为外戚的裴家彷佛一夜之间跟着陨落。
先是裴夫人因病过世,后来裴国公悲痛过度没能走出来,一把火将自己和夫人一道烧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