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醺,寒风刺骨,灰蒙蒙天空飘着细小冰霜,街道两侧空荡荡毫无人影,由于天气太冷,巡警大部分时间待在路口休息室里烧着煤炭取暖,巡逻次数愈发减少。
莫文住在图瓦尔街下街区,明朗酒店则在上街区,步行七分钟就到。
踽踽独行寒风凛冽的唯美夜幕,他没有察觉,往前迈步时,穿过了无影无形透明屏障类的薄膜。
明明往上街区赶去,实则却在往下街区走,眼前呈现给莫文的景物又属于上街区建筑,某种未知力量影响了现实。
……
圣宁街,福恩广场。
纯黑色的加强版驱魔子弹深深扎入了老安迪的头部。
霍尔黑眸呆滞地看着那张异常熟悉的脸庞露出绝望而痛苦的神情,看着他整个头盖骨碎裂掀飞,看着血红与乳白向着空中绽放,看着残破不全的身体直挺挺摔倒地面。
粘稠血液扩散,血迹仪式图纹亮起妖异红芒,虚无缥缈的“灵”瞬息就被摊开的暗金封面书籍吸收。
霍尔如梦初醒,默默看着这一切,胸口仿佛插了一把刀,有人在不停搅动,痛彻心扉,几乎窒息的痛。
他木讷无言地甩开安德神父阻拦的手臂,步履蹒跚上前两步,背影蜷缩而无力。
他想开口,却发现命运扼住了咽喉,嗓音沙哑、语气沉重,无法表达完整的一个字,只能望着前方老安迪的尸体。
图尔瓦斯享受着这股压抑氛围,拇指抹掉脸颊沾染的恶心血迹,张嘴,舌头舔食血液,突地仰天狂笑,那笑声响彻幽静广场,那笑声阴冷而嚣张,那笑声桀骜而放肆。
特拉特斯拳头紧握,低沉对着安德神父询问:
“怎么办?他是第六阶层职业者,轻松就能覆灭我们,要不使用‘柜中海琳的圣钉’?”
不等安德神父发话,托巴尔斯主教冷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