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曾四不太相信。
三百多进士,唯独张二眼看着被禁军带走的,目睹的人说那禁军来势汹汹的,还以为张二犯了什么事一般,可现在张二说,弘帝只是因为好奇他跟温世子长得模样一般,就叫去问话了?
曾四不信。
再说,在会试之前,张二就早早搬离香桂街的事也很可疑,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人——不,就是在防备着后来找上门来的抚霞郡主。
不过,正因为有抚霞郡主那日亲自上门的前车之鉴,还是有不少人信了。
毕竟,连温世子的亲生母亲都忍不住要来一看究竟,皇上老爷也是人,他好奇之下找张二聊聊,错过出宫时辰,似乎也说得过去。
于是众人不再追问。
随后任曾四怎么说,张二就是闭口不言其他,曾四无奈,也只能偃旗息鼓,两人于是专心等后日的殿试结果。
殿试的审卷时间只有三日。
此时,弘帝手里已经拿到了前二十名的进士的名单。
按照历年春闱惯例,他一般会详细审阅前十名进士的朱卷,而后点出状元,榜眼跟探花。
弘帝从大臣们选出的名单,从第一名开始看起,面上装着漫不经心,其实是在注意,张玉郎的朱卷,是否在这十名以内。
而在他审阅到第五份卷子时,眉间微微一展。
这便是张玉郎的卷子了。
居然是比会试时,要落了三名。
弘帝记得前四分卷子,第一名便是会元郎江禹的,第二名是朝中莫阁老的门下生徒,第三名是镇国公府旁系的一位郎君,第四名则是大理寺卿家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