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谁给她添麻烦了?明明是她诳了您。”余兰儿听父亲这么说,心里就来气了,指着陈念莞:“不然您怎么可能八千两就将铺子卖给她?”
说起这事,余东家的脸色也是复杂。
他当时跟陈念莞谈这商铺交易,当真是没细想,甚至也怪自己没见过世面,八千两就以为天价,忙不迭的卖了。
等把女儿救出来了才知晓,这铺子最低一万起价,甚至交给牙行,能谈到两万左右时,心里头那个悔啊!
可不卖都已经卖了,那八千两,为了将女儿赎出来,也用得七七八八了。
女儿从监狱里头出来,听闻自己好不容易说动安顺候送给自家双亲的商铺给卖了,还是低价卖出去的,在监狱里头就折腾得憔悴的人,登时就病倒了。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讨来给父亲的安身立命之所,不仅没了,连钱银也所剩无多,那他们日后,要如何过日子?
再如先前那般,从零开始抛头露面做糕点卖吗?
余兰儿不甘心。
病好后,这不,就来找陈念莞麻烦了。
陈念莞听得瞠目结舌,乖乖,从牢里捞一个安顺侯的妾室得花八千两那么多?
那比起来,她捞那丁大厨的那五十两倒是少得可怜,可实惠了!
不过也是,好歹跟安顺侯沾亲带故,怕是有这个原因,另外,瞧余东家救女心切,钱银开路,怕是别人说啥都信,让人给榨干了利用价值了。
这么一想,陈念莞也颇有点同情余东家的。
不过同情归同情,生意归生意,那八千两她也是真金白银交出去的,并不存在欺瞒敲诈,这个时候余兰儿无论是想找补也好,叫屈也好,断没有叫她再出银子的道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