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莫南不明所以。
“这酱,明明是出自陈家,怎能换了个坛子,就说是自己做的?”沧老爷摇摇头。
早些时候,有位沧老爷认识的行商,从江南哪个地抢购了一批瑶柱酱回来,作为行商多年老朋友,得了一罐,那味道极鲜,不知是何人所制,只见得罐子上写着“陈家瑶柱酱”,于是去问老朋友。
因那批瑶柱酱数量不多,又风味独特,一运回来就销售一空,老朋友怕有人获知这瑶柱酱的渠道后,跟自己竞争京城的偌大的市场,笑而不语。
沧老爷本业是做布行的,才将将做出成绩,并不想跨行营生,也就是多问一句而已,不说,也就作罢。
如今尝到跟陈家瑶柱酱,却说是张二新娶夫人所做,自然以为这位张二媳妇沽名钓誉,拿别家的酱料充作自己所为,沧老爷深以为耻。
沧莫南一怔,想到在返京途中尝到的陈娘子的手艺,再想到陈娘子姓陈,陈家?所以干咳了一声,“祖父,张二的新妇,正是姓陈。”
沧老爷怔了怔,姓陈?
莫非,当真是做瑶柱酱的那个陈家?
要她会做,倒是可以让乖孙讨个好,多买几罐瑶柱酱回来!
“竟然是皇商啊!”
香桂街的宅子里,陈念莞梳洗完后,换了一身郎君服,打算跟着陶伯去买新棉被。
厢房里虽然有棉衾,可都是用旧的,陈念莞不习惯用被人用过的铺盖,所以打算去买新的。
难怪能买得起京城的宅子,还那么大方的愿意接受一百两银子一年的租金!
绝对是大商贾啊!或许以后还能跟他取取经,了解了解京城的酒楼行情。
等张二郎也梳洗完,换了一身衣裳后,走出屏风,陈念莞抬眸一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