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酒是今天去林达时杨师傅递给她的, 告诉她这是坛人家送的陈年好酒,让她回去带给林枫尝尝。

冷诺掩上门, 只留了床头灯。

她抱着酒坛子衣服也没换,直接坐到了床上。

走得太急,只拎了酒瓶子,竟然连个杯子都没拿。鞋袜都甩开了,她懒得下床。

冷诺抱着葫芦形的酒坛子,左拧右拽的,冒了一头汗,也没把木塞拔下来。

郁闷的人,并不是都能潇洒的举杯望月。

她,此刻,就是个抱着酒坛,连木塞都拿不下来的离婚女人。

冷诺抬起胳膊擦了擦额角的汗,告诫自己,再怂今晚也不能掉一滴眼泪。

冷诺不打算去厨房,她拉开抽屉准备取刻刀,黑暗里伸手一摸,取出来刻刀的同时,手指还钩上来了一个小圆圈。

婚戒,这枚她昨天刚刚偷偷摘下去的婚戒。

当初看着里圈雕刻的独木桥,冷诺就一直想改几笔。

现在看,已经不需要了。

她在黑暗中,把戒指重新戴到了无名指上。忘记了是要取刻刀的,竟只是空手戴着戒指又坐回了床头。

再次捧起酒坛子,冷诺被自己的忘性气笑了。

就不信拧不开你了。冷诺跟着小木塞过不去,连牙齿都用上了。

额头上挂着汗珠,没注意到门响,一抬头,林宽已经站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