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二哥送个饭。之后、之后,去同学家一趟、去问个题。”平日里林立说话可是炒黄豆一样唰唰的利落,今天竟然磕巴起来了。

林枫坐在桌前,一个人守着桌子上几张饼,一盘肉滋啦,一壶酒。

不动地方也不动声色,他冲着林立道:“别在那儿磨叽了,快去吧。”

林立一手抱起饭盒,一手抬起袖子又擦了把脸,一边回头一边不依不舍地往门口走了。

林枫拉了拉椅子,好像没拉动,他声音低哑:“冷诺,我听阿宽说了个大概,回来了就好。坐吧。”

冷诺从身后又取了两个酒盅来,这才坐下。

她没看林枫,边摆弄筷子边好似不经意地问:“那,林宽没说他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林枫:“没。”

“冷诺,医院来电话了。是二哥一要走,那个疯女人就又拔针头,又咬舌头,要死要活的就是缠着二哥……”走到了门口的林立,冲着屋里高声喊了起来。

林枫的声音不高:“林立,走。”

林立没再说话。

咯吱,大门关上了。

谢然拿着空酒盅,脸上笑笑才哈着腰过来,他细声问:“师兄,你怎么看着脸色不好。这是嫂子也不在?我也来蹭盅酒呗。”

林枫倒好,直接把烫酒壶里半壶酒倒到地上了——傻子都明白,意思倒了也不给你。

冷诺看不过去了,替谢然不平,何必热脸总往冷屁股上贴。

“林枫,”她刚皱起眉要问林枫,被谢然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