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正舒服着,却发觉林宽的手已经在脱她右脚的袜子了。
“干嘛?我右脚好好的。”
“你在家都是两只脚分开来,一只一只洗?”明明是林宽强词夺理,抬起头还强硬着目光。“一起烫烫,解乏。”
就算是后来有了足浴,冷诺都不习惯别人给她洗脚。
冷诺推开了林宽的手,“这个,我自己来。”她自己脱了右脚的袜子,挽起了裤腿儿。
两只手都只顾着右脚这么一阵功夫,林宽已经在她的左脚上霸道地按摩起来。
“放松下,你这脚底的筋都绷着呢。以前我也经常给爸洗脚。以后没机会了。”林宽死活不抬头,这次又好像在跟冷诺的左脚说话。
这次冷诺听懂了,半夜从医院回来,林宽没提,也没人问。
听这意思,不会是林子江不行了吧。
冷诺试探着问道:“你父亲,不太好?”
“嗯。”林宽就轻轻吐了一个字。
冷诺多少感觉到了林宽不想再提,低头看了眼这个喜怒难辨的男人,一个医生都无能为力的事儿,她帮不上忙,便不再问了。
于是干脆把脸别了过去,心想反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了。
谁知道,这分分钟还挺长。
冷诺的脚都被搓红了,林宽才把这只脚擎起来,裹在手里用毛巾擦干,打开红花油,又在脚踝上搓了一遍。
这才把她的裤腿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