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嫌犯?”杨政委突然厉声道:“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我已经问清楚门口的小战士了。赵警官你跟我来这一套,是把我当傻子呢?”
老赵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还有,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敢对我们军区的家属屈打成招,我告诉你,这个小童同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今天在场这几个人,都卷铺盖回家去吧!”说完,杨政委就带着齐信川走出去了。
他的勤务兵跟在后头,狠狠甩了几个白眼给老赵。
市局的院子里停着一辆杨政委坐的吉普车,齐信川正要抱着童珊珊上车,就见盛聪急急忙忙从旁边跑了过来:“齐同志,这是怎么了?童同志怎么了?”
齐信川冷声道:“怎么了?问你的好同事啊!”
说完,他就抱着童珊珊上了车。
杨政委跟勤务兵也坐上车,车子立刻朝着军区医院开了过去。
童珊珊原本是装晕的,但她靠在齐信川的怀里,突然充满了安全感,于是昨天夜里就累积出来的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了医院,医生给她一检查,直接说她是轻微中暑加脱水,立刻要给她安排输液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齐信川?”童珊珊说:“你接到电话啦?”
齐信川红着眼眶握住她的手:“我接到电话了,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杨政委站在一边,低声说:“你先别慌,先让小童喝口水。”
勤务兵拿了一杯温水递过来,水里放了一点点盐,但喝下去挺舒服的,童珊珊也觉得有了力气。
她说:“他们说一个叫吕天贵的男同志跟对象在路边散步的时候,无缘无故被我打了一顿,伤到了脑袋。我说我没有,他们就不断的问我,后来我不说话了,他们就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那个屋子太热了,我一直在流汗,然后我就有点难受了。他们又进到屋子里问我,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就晕过去了。”
“真是太过分了!果然是想屈打成招!不能真的动手,他们就来这一套!”杨政委低声说:“小童你放心,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值班的小战士早就把救助一个女同志的事情写在记录本上了。不管那个被救助的女同志到时候说什么,这件事我们军区会管到底的。这简直无法无天了,那流氓欺负女同志,还敢诬陷小童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