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贺搓了搓指尖。
“是有一些交集。”他开了口,但不欲多说,“以后有机会跟你详细讲。”
“为什么现在不能讲?”
“现在我想说点别的。”赵宸贺问,“你的手疼吗?”
云成礼貌地没有继续追问,由着他岔开话题,抬起手扫了一眼:“我习惯了。”
他把手抬高,举到赵宸贺眼皮底下,好让他能看得仔细:“我手心里有一层厚茧,拿剑,转刀片,挨打,从小磨出来的。只打这几下,都不会破皮。”
说着,他自己调换角度,对着光看到了那层薄厚不均的掌心茧。此刻他整个手掌肿胀发红,但的确如他所言,并没有流血。
云成没把这顿打往心里去。他最是脾气好,也最是倔强固执说一不二。
他一方面抵触着云卓然,看上去薄情寡义的,一方面又思念着他,把唯一的亲人看得很重。
他根本不在乎皮肉之苦。
岂料云成抬头瞥到赵宸贺的眼神,不由得的怔愣住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
不虞,心疼,愤怒。
云成的掌心要被这视线给烧个洞出来。
“我没问你习没习惯。”赵宸贺盯着他,说地很慢,“我在问你疼不疼?”
云成张着嘴,手足无措地站在阳光下。
赵宸贺顿觉阳光刺眼,喉咙拥堵:“我早就知道,忠勤王府还有一个皇上的亲弟弟,远在庆城随舅生活。如果我能早一些提议把你接回京中,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