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里有大批灵珠灵石,还有威力非凡的不问剑,一定是被少睢搜走了。晗色看出临寒杀意滔滔,不住透支灵力默念召唤不问剑的口诀, 越召唤血吐得越多。
那边临寒静默片刻, 倒也没反驳, 只温文尔雅地笑起来:“小晗色,你还是死了稳妥。”
晗色深吸一口气,心里痛骂一对疯子:“慢着!杀我治标不治本,老子不过是被他看做一个诡异的替身!你知道少睢那变态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吗?”
临寒指间的毒刺转了个方向,钉到了距离晗色三寸之外的水晶墙壁:“哦,你道是谁?”
晗色蓄力:“一个死人,谁也比不上的死人。你大可以杀了我,但看他的变态疯劲,死了的人只会在他心里头占更重的分量。”
临寒低眉:“我要听的是死人名讳。”
晗色继续默念召唤不问剑的口诀,发现临寒不耐烦才一鸣惊人:“这座龙宫昔日的梨夫人。”
临寒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回神过来后低气压更甚:“一派胡言。”
“不信你亲自提问他。”晗色冷冷地咳着血,“田稻小松鼠没说错,丫就一变态。”
临寒抬手将要把毒刺再放出,寝宫的大门被一脚猛烈踹开,戾气铺天盖地地涌进来:“临寒!”
那边晗色提心吊胆地贴着墙壁,见变态总算来了,心里大呼好歹小命算保住了。
临寒被当场抓包,不慌不忙地收了手里的毒刺,还彬彬有礼地道了个早:“五殿下,早安。”
少睢进门先找晗色,见他没缺胳膊少腿也没毁容才镇定回来:“先生,你来做什么?”
“替五殿下扫清碍事的绊脚石。”
少睢大步走到他面前,冷眼沉声:“我说过了,他有用,是天鼎山至关重要的线索。再者我的寝宫还轮不到先生横加干涉——”
临寒突兀地抬手掐住少睢的下巴,直直地凝视着他。少睢始料不及,抬手便去拍开他的手,临寒又附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让他色变。
晗色无言地看这俩变态,只希望他们就地锁死互相祸害,少去祸祸旁人。
也不知道临寒说了什么,少睢竟然有些狼狈:“……出去。”
临寒一言不发地离开寝宫。
看这样子,说的肯定是十八禁。
临寒前脚没走多远,少睢便用灵力关上宫门,严严实实地打上一连串阵法锁门。锁完他才走到晗色身边,伸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那股变态劲又回来了:“片刻不见,你还是这样美。”
晗色唇边的血咳到他手上:“小畜生,你要关我就关,少来这套腻歪戏码,临寒都恶心了,你自己不恶心吗你?”
“我们之间,除了死透的二哥和余音,和其他人都无关。”少睢迅速转移话题,弯腰把晗色抱起来往床上走,“我说了,我喜欢你,等我镇完龙宫,我要让你和我合契,到时你是龙宫新的夫人。”
“……我要吐了。”晗色又惊又怒,听得着实反胃,情急之下把当初混账黑蛟说的话复述出来,“你二哥死前已经强行拉了老子合契,我看你合个屁!”
少睢走到床边,又把他抱到腿上坐好,笑得胸膛震动:“二哥和你合了契?我看他是欺你无知,说两句来诓你。小晗色,你没见过妖族合契,根本不知道合契后的区别,你被他骗了。”
晗色头痛欲裂,发抖的左手想抬起来揉揉脑袋,手腕便被捉住。少睢摩挲着那条甄业章给他戴上的红线轻笑:“倒是你手上这条红线,修士特有的定情信物,戴上去难以割断,比二哥的一筐谎言实际多了。说吧,这是谁给你戴上的?”
晗色又双叒叕麻了:“……”
“你的野男人真不少啊。”少睢喟叹,“不愧是我瞧上的。”
晗色稳住逆行的灵力,咽下喉咙里的血腥,也沙哑地转移话题:“你利用我开天鼎山,想得到什么?他们说天鼎山有奇迹,无尽法宝和法术,你想要什么?”
少睢笑声停下,轻轻拍起他脊背:“好孩子,这个你不必知道,你乖乖躺在我身边即可。”
“我最烦谜语人,你不就是因为梨……”
话没说完他又被背身掐到床上去了。
看起来,那病美人的名讳不可说,一说少睢便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