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爷爷好像被白知徒气到了,“我是你爷爷,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知徒捏捏苏云檐的大耳朵,“我这态度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你啊,也没把你当爷爷,怎样?”
他力求一句话把对面气吐血,所以怎么刻薄怎么来。
那头的人可能真的被气得不轻,好久都没说话,只有粗喘的声音留在话筒里。
过了一会,钟爷爷才又说:“快过年的时候,钟家有宴会,记得八点到场。”
他的语气不是恳求也不是商量,而是明晃晃的下命令,似乎让白知徒回家吃家宴好像是无上的荣耀。
如果白知徒拒绝,那就是他不识好歹。
白知徒确实‘不识好歹’,他不仅拒绝了,还把钟爷爷骂了一顿。
什么‘死老头子’‘臭不要脸’‘千年王八万年龟’都用上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白知徒一通国骂后,钟爷爷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白知徒抱着胳膊,“居然让他先挂电话,气死我了!”
要挂也应该是他挂断!
苏云檐没想到白知徒居然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生这么大的气,变身成小狐狸的模样跳到白知徒怀里,爪爪里还攥着一只黑色签字笔。
白知徒抱着软软的‘小福泥’蹭了蹭,用苏云檐的毛茸茸治愈自己,“苏苏,其实我挺想去看看的,我要看看这个钟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苏云檐糯叽叽地打了个小哈欠,学习学累了,“你别忘了,爸爸妈妈的坟还在京市,你应该去看看的。”
“唔,可是我已经拒绝了。”白知徒绝对不会拉下脸再回头的。
幸好这个时候,钟智远打来了电话,给白大师递上了台阶。
白大师攥着符箓,快速从台阶上走下来,答应了钟大哥的邀请。
苏云檐需要回玉泽山,便不陪白知徒过去。
这一次是白知徒自己的事情,他决定谁也不带,就自己过去。
从青禾市到京市,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车程。
因为车票买不到,白知徒只能蹭了一辆顺风车。
这两个小时,白知徒觉得像过了两辈子。
他焦急,不安,还有点气愤。
脑海里幻想着见面后怎么怎么打脸,怎么怎么报复钟家。
忍不住打开自己的微博,想用上网打发时间。
他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直播,但是一直保持着每天一更新,认真地做科普。
以前做这件事的时候感觉是在打工,使命感也有,但不强。
见过爸妈以后,突然觉得使命感强了许多。
看着评论区一大片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白知徒心里的焦躁慢慢消退。
当然,在这种评论中还夹着许许多多的‘狗男人’‘还不开直播’‘你是退出直播界了吗’。
看到这些评论,白知徒搓了搓鼻子,无颜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