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跑车往前挪了半个身位,贺斯扬稳稳踩下刹车,随口应道:“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还要包养他?”
“嗯。”卢秉哲是好心,可贺斯扬并不想他多管闲事,沉默一会儿还是跟卢秉哲多解释了几句,“因为开心。”
“就跟你喜欢喝酒去酒吧一样,你花钱买开心,我也是花钱买开心。”
“贺斯扬,我是喜欢喝酒,但是酒是死的人是活的。”卢秉哲毫不犹豫地拆穿他,“你包养他,讲道理你是金主他应该比你认真,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你反而比他还要认真?”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万一有一天宁宁赚够钱跑路了,这不就显得你更像冤大头了?”卢秉哲阴恻恻地说着,“贺斯扬,退一万步讲就算要包养,也至少得养一个看上去真情实意的吧?你看你现在,我们都觉得你对他太好了。你掏钱你又付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真在谈恋爱。”
“我说你这是养了个情人还是养了个祖宗?”
卢秉哲这番话夹枪带棒,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或许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可能性,贺斯扬低声开口,在卢秉哲再度逼问前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语气听起来依然漫不经心:“谁说他能跑路?我没有打算让他离开我。”
贺斯扬静静望着前方的车辆,眼神看上去有些危险。他慢慢咬字,在好友面前把昨晚雨夜里做的那个决定坦白了出来:“我不会允许宁宁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后天早上有考试,所以明天不更哦,然后四、五、六、日都会更新的。
第30章 “宝宝,你好像总是在为难我。”
大约在十分钟后汪颂凯拨通了卢秉哲的电话,等待音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汪颂凯询问卢秉哲贺斯扬那边是怎么回复的。
或许是已经替朋友想通了,又或许是贺斯扬真的足够有钱。卢秉哲把两人刚才的对话一句一句复述给汪颂凯听,最后总结一句:“别理他了,他真的疯了。”
汪颂凯听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真的要谈感情?”
“谁知道呢?”
汪颂凯想着阮知宁那张脸思索了半天,发出一个很真诚的困惑:“真的有那么喜欢吗?”
“宁宁长得确实没话说,性格也蛮好的……不过人家压根就没有想跟他谈恋爱的意思啊?他一个人在那里认真个什么劲?”汪颂凯说着说着自己也气笑了,“本来我以为就凭贺斯扬那个脑子,我被人骗一百次他都不会被骗一次,没想到现代社会还真有人心甘情愿给人当鱼的。”
“算了别管他了。”很快汪颂凯也跟卢秉哲一样想开了,“反正他钱多。”
周一大概是所有社畜最讨厌的日子。阮知宁今天起晚了一点,急急忙忙地赶去书店,好险是掐着点打开了书店的门。
昨晚周时给阮知宁发微信,告诉他今天会来书店跟他一起吃午餐。以前阮知宁在书店打工,每次周时有空也会过来找他玩。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时想来看看阮知宁最近过得怎么样。
双休日这两天高悦雯又不知道在哪里淘到了许多旧书,一整个上午阮知宁都在一楼二楼来回跑,一边整理分类一边接待顾客。眼见着时间来到中午,周时走进书店,一抬头就看见了二楼踩在梯子上的阮知宁。
“宁宁!”
阮知宁把手里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柜,长长舒了口气。高悦雯不像其他老板那么苛刻,阮知宁每天中午都会有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
此时书店正好没有顾客了,阮知宁迅速跑下楼,锁好书店的门跟周时一起走了出去。
阮知宁见到周时还是很开心的,周时伸出手去捏阮知宁的脸颊,笑着说道:“你好像胖了一点。”
“奶奶是不是出院了?你找的保姆阿姨怎么样?有没有在你不在的时候偷懒?”
两人边走边聊,多半都是周时在问阮知宁在答。前面再拐一个弯有一个小饭店,以前阮知宁和周时经常会去那里吃午餐。
其实看阮知宁的神情也能看出来他最近过得很不错,阮知宁又不会隐藏自己,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两人走进小饭店,点完餐之后周时又问他跟贺斯扬。阮知宁点点头,说哥哥对他很好,周末还带他出去玩了。
周时松了口气,阮知宁坐在他对面察觉到周时异样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了吗?”
“上周王挺松来Land了。”周时撇了下嘴,发现阮知宁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于是换了个说辞,“就是上次被你开瓢的那个男的,他一直找经理问你在哪,说什么要给你赔礼道歉请你喝酒。经理说你辞职了他还不信,后来又逮了我们好几个同事问,知道你是真辞职了才进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