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回想起当年被安上谋逆之罪的远征大将军容府,全府上下连家畜都没有放过,统统被赐死。
“容督主,我们绝非那个意思,只是担心陛下而已。”
容瑾道:“不用你们瞎操心,闭上嘴巴该干嘛干嘛去,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饶过你们了。”
“是是是。”
他们磕头道谢后忙不迭离开。
打发走了这群人后,容瑾转身走进司礼监关上门。
“咳咳咳”
容瑾弯腰猛咳,他甚至来不急抽出手帕,咳出的血从指缝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督主,”冯永昌被吓得连忙给他递纸,“您别硬撑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先垮的。”
“我心里有数。”容瑾简单的把手里的血擦掉后,道:“你去城门看看有没有新的书信传来。”
“……是。”
冯永昌一边往外走一边腹诽:这就是有数吗?一颗心全部牵挂在陛下的身上,就连生病了也不传太医治疗,生怕会被人趁虚而入。
那个冷漠的容瑾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童岁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看着几个士兵端着碗碟走了进来。
热气腾腾的饭菜被端上了桌。
这些人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全程没有和他讲一句话。
他瞥了眼丰盛的饭菜,如果对待俘虏的话,这样的待遇也算是顶配了。
童岁倒是不怕他在里面下毒,因为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就够了死一万次了。
他缓缓起身,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床上躺着,他都快要忘了怎么走路了,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前面。
部落的饮食和童岁平时吃的东西差别很大,就是把大块大块的肉简单煮熟,又腻又带着淡淡的腥气。
童岁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他果然吃不惯。
童岁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个水饱,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绰罗斯走进营帐就看到童岁背对着睡在床上,而桌上的东西动都没有动,他不由皱起眉头。
“陛下是想用绝食的方式抵抗?”
童岁背对着他,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不上你的东西。”
“陛下是忘记了落在谁的手里了?”
绰罗斯单手将捏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人转了过来,见到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蛋时火气莫名消了一半。
“放开我,”童岁要挣脱他的手,奈何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般抓着,他只能骂道:“绰罗斯,拿开你的脏手。”
“脏?”
绰罗斯不知道被触到了哪条神经,非但没有放开,还将童岁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童岁被吓得呆了两秒,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他伸手想要将绰罗斯推开,手心撞到的肌肉都硬邦邦的,和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种族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