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童岁连忙拉着他的手,“他平时不这样的。”
容瑾侧目,童岁身上的衣服穿得还算是整齐,不该露的一律都没有露。
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此刻的天色刚蒙蒙亮。
小顺子站在外面,冷汗已经湿了他的内衫,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掉脑袋的打算。
容瑾怎么会在童岁的床上呢?
虽然他看到的画面里两人都穿着衣服,但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模样还是引人深思,他不禁想起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宫内流行的某种说法。
容瑾虽然是天阉,但是有断袖之癖。
而童岁正是因为满足了他这方面的兴趣,才得以一路被扶持。
小顺子自然知道这些话是无稽之谈,他在童岁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发生。
他胡思乱想间,房间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
跟在小顺子身后的几人连忙跪倒。
“督主。”
小顺子恍然慢了半拍也跟着跪下。
容瑾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双手抱臂站在门边,看着那几名端着托盘的下人。
托盘上是绣着龙纹的黄袍。
他走出几步,伸出的手搭在小顺子的肩膀上,淡淡道:“你留下,其他人进去吧。”
几人应声起来从容瑾的身边走过。
被点到名字单独留下来的小顺子浑身发抖,完全没有胆量抬头再看容瑾一眼。
容瑾收回手。
小顺子双腿脱力地跪倒在地上。
容瑾俯下身,“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小顺子哆哆嗦嗦道:“没有,奴才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容瑾睨了一眼他的脸。
小顺子的年纪大不了童岁几岁,一张脸长得清秀,平时见到童岁的时候眼底的热忱总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容瑾道:“你入宫几年了?”
小顺子低低道:“奴、奴才自记事起就在宫内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不该看的、问的、想的,最好都记住了。”
“是,奴才谨记。”
小顺子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双一尘不染的靴子转而走进去时,他浑身脱力,只能用手撑着地面才能保证自己不摔倒。
……容瑾,这算是放过他了吗?
他的确是有一些隐秘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但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有想到容瑾能轻易地点破。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他觉得自己从地狱里走了一遭,没想到容瑾居然就只是警告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