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岁知道自己每天的学习情况都会汇报给容,所以他只能尽力地表现好一点,让自己有足够的价值。
童岁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单调,独自在这里学习,偶尔出去转两圈。
他记得容瑾说的话。
因为他身份的原因,两人现在不适合靠着那么近,所以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默默憋着。
容瑾也做得很好,从没有来看他一眼。
屋外的雪已经全化了,露出了光秃秃的草皮,树上也只剩下干枯的枝丫。
童岁觉得这座宫殿就像是牢笼。
高耸的城墙就像是那些看不到的条规,静静在那儿,怎么也翻越不过去。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
童岁回过神来,刘墉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门口冒出了个脑袋,“殿下,晚膳做好了。”
童岁起身往外走。
小顺子黏在他的身边说着今天的一些小事,说着说着发现童岁走过了饭厅,脚步不停往外走。
“殿下?”小顺子连忙快步追上去,茫然又急切,“您走过头了,您、您这是要去哪啊。”
童岁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见一见容瑾,说说话,或者是就看一眼也好。
他走到容瑾所在的司礼监。
门口的太监和侍卫见到他都愣了愣,然后集体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眼前的少年到底是谁。
是以前那个瘦小,经常跟在容瑾身边的小孩。
如今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吗?
不对,他们该行礼来着。
可不等他们行礼,童岁就已经脚步匆匆地从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和很久之前那样走进这个地方,却是抱着完全不同的心态。
听到脚步声,容瑾缓缓抬起头。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容瑾模糊的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轮廓,清瘦,像是抽条的柳枝。
“大人。”
容瑾听出来了是童岁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点哑,似乎是因为走得太急促了。
随着他走近,容瑾发现只是一段时间不见,童岁原本稚气青涩的脸又有了很大的改变,俨然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了。
容瑾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面,但是他可以通过各种信息知道童岁的近况。
童岁没有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地在他的身边坐下,拿起了桌上的墨条开始研磨。
因为长时间待在书房,容瑾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书卷和墨香气息,混着他之前闻过的淡淡甜香。
容瑾这次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等着他开口。
过了许久,童岁道:“是不是我不来找您,您就永远想不起来我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每天都在偷偷关心的容瑾:“……咳咳。”